玄关的灯光是廉价的暖黄色,将这个不足七十平米的小屋映照得局促而温馨。闻屿禾的背脊渗出一层薄汗,黏在棉质衬衫上,很不舒服。
他一边手忙脚乱地从鞋柜里拿出最干净的一双客用拖鞋,一边侧过身,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姿态,将身后的年轻人迎进门。
“凌……凌总,家里小,您别嫌弃。”
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挥之不去的紧张。
凌灼,这位决定了他未来几个月甚至几年职业命运的“大客户”,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这个塞满了生活气息的屋子。
他的目光掠过客厅里洗得发白的沙发巾,掠过阳台上晾晒的女士内衣,最后落在了从厨房里探出头的那个女人身上。